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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为人民做得好事数都数不清楚。
“咚、呛,咚咚咚、呛呛呛……”,伴随着激越的鼓点、清脆的镲声,红绸翻飞,锣鼓跳动,挥槌,踢腿,跃起,旋转,动作干脆利落,整齐划一。
6月下旬的一个傍晚,江南竹乡——江西省上饶县五府山镇,镇政府文化站前广场上,一个腰鼓队操练的正欢。远处岱青的山峦,墨绿的竹林,红顶的房屋,在一抹晚霞的辉映下,犹如舞台背景,衬托出腰鼓手们的矫健身影。定睛细看,队员全是大妈大婶。队前打镲镲当指挥的是一个干瘦老头,一招一式有模有样,更是吸引了围观群众的眼睛。
“想不到老黄还有这般活力”,悄悄站在一旁观赏的上饶县四十八法庭庭长严志彪说。
他说的老黄,是法庭巡回审判点驻点法官黄彩初。他今年刚过六旬,院里的返聘法官。严志彪今天从几十里外的法庭驻地来到巡回点,准备约老黄明天去“大走访”。
“黄法官别走神啊!”猛然瞥见庭长的黄彩初,手中的镲镲不觉慢了半拍,腰鼓阵中一个女高音大叫,引起一片哄笑。
巡山
东边的山还是一抹轮廓的时候,黄彩初便早早起了床,轻手轻脚地洗漱完,穿上有些发白、别着法徽的法官服来到镜子前。镜子里,是一个身材瘦削的老头,布满褶皱的小脸,硬生生挤进去一对细长而有神的“眯缝眼”,有些“水土流失”的脑门上,趴伏着丝丝缕缕不安分的头发。
“走啦”,他朝里屋吼了一嗓子。
“嗯哪”,里屋回应一声——几十年来,黄彩初跟他妻子从小两口到老两口都是这么打招呼出门的。
半山腰的晨雾开始悄无声息地游动着,如一条丝带、一方纱巾、一缕轻烟。这时分,山垄、房屋、田畈愈来愈清晰,近处的鸡鸣,远方的狗吠,与脚下的溪水“哗哗”地交织——天亮了。
掩上房门,下坡,过溪,他来到公路上,等车。
“黄法官,今天又巡山了?”不时有荷锄赶牛的山民跟他打招呼,他们把老黄的巡回审判称为“巡山”。
黄彩初所在的这个地方叫五府山,是个山区镇,位于闽浙赣交界的大山深处,方圆420多平方公里,境内一镇九村,180多个自然村星罗棋布,洒落在武夷山余脉的这一片高山峻岭上。主峰五府岗,海拔将近1900米,据说在晴朗的日子里,从五府岗可以远远看到福建建阳府、浙江衢州府和江西广信府等三省五府,五府山因此得名。
五府山镇的前身是一个正县级的垦殖总场,它在上世纪60年代建立,80年代发展到鼎盛。那时,总场下边不仅有9个分场,而且还有学校、医院等等。1982年,这里设立了五府山法庭,1987年,副科级的五府山总场小学校长黄彩初被选中,经县人大任命当了审判员。从那时起,五府山的父老乡亲,就常常看到他们熟悉的黄校长、一个身材瘦小的中年人,放下了教鞭,山里山外地巡山。
1998年6月,五府山垦殖总场撤场设镇,原五府山法庭辖区被划归山外20多里的四十八法庭,五府山只保留巡回审判点。黄彩初不愿回县城,请求留在五府山驻点,这一干就是25年。
“滴滴”,一声喇叭告诉黄彩初:庭长严志彪驾车来了。
溜树
车沿着五府山通往大峡谷深处的溪边公路,一路上山。窗外,山赶着山,水牵着水,碗口粗的青青翠竹一片挤着一片,顺着山势起起伏伏,一直涌向天际。
黄彩初很舒适地坐在副驾驶位上,呼吸着大山里特有的阳光炙烤植物的清香。对他来说,坐着汽车去办案,这是他20多年法官生涯中很难得的事:20多年来,一辆又一辆自行车陪伴他,走遍了这里的山山水水、村村落落。
他们今天第一个要去的,是一个叫上禹溪的地方,回访多年前因溜树造成的一起人身损害赔偿案件的当事人。五府山多山,山上多树,靠山吃山的山民一般都靠伐木为生。每年秋季,山民们都要上山砍树,他们砍下树后,将树枝剔去,然后将树干拖到山凹的溢洪道,顺着道往下溜放木头,山里人称之为“溜树”。在那个自行车是重要交通工具的大山里,溜树造成的人身损害纠纷远比交通肇事案要多得多。
黄彩初受理的就是这样一起案件。起因很简单,一次伐木时,老郭受了伤,叫正在他上方溜树的另一伐木工老吴赔偿。老吴说,他的上方还有老黄在溜树,是谁的树伤到的还说不定呢。于是老郭将老吴、老黄一起告上了法庭。
果然,庭前调解时,老吴、老黄虽然承认老郭是被树砸伤的,但老吴声称老郭的伤是老黄溜树造成的,而老黄又说砸伤老郭的不是他放的树。三方在法庭上越争越凶,谁也说服不了谁。
怎么才能把案子断得让他们心服口服呢?黄彩初突然心生一计,说,都别争了,我说一个解决方案,你们要是同意,大家就照办,到时候谁都别推脱。
“你有什么高招?”三人盯着黄彩初。
黄彩初说:我们到现场开庭,现场试验,责任该谁谁当。
三个人都说同意。
次日一早,黄彩初骑上他那叽嘎作响的“永久”,沿着坎坷弯曲的山路上行,抖了20多里,推车翻过一道三四里路的山梁,到了村部,放好自行车,步行上山,再沿着一条陡峭的“之”字山路向上攀登七八里,与早早等候在山坳里出事现场的3个伐木工相会。
“听好了,都给我站到老位置上去。”黄彩初大嗓门吆喝,搞起了现场模拟。他让原告、被告和第三人分别站在原位,然后一句,放!第三人放树,被告放树。第三人溜的树差点砸到被告,被告的树溜到了原告的位置。
“老吴、老黄,你们有没有责任,有多大责任,都自己看。”
两人再也说不出话。
“三七开,怎么样?”黄彩初提出了解决方案。
老吴、老黄见状都没了声,只好说:行。
一个原本颇为复杂的赔偿案就这么顺利地解决了。老黄哼着小曲下了山。只是后面有两件事让他有些不爽:一是下山时不小心把那双新发的法官皮鞋割破了,让他心疼了好久;二是自行车抖得双手虎口开裂,半个来月写字都困难。
这是黄彩初20多年巡山的寻常一幕。“推着车上坡,扛着车过河”,这种“跋山涉水去办案”的方式,对于黄彩初来说早已习惯。黄彩初说,好多年前,没有公路,办案大多靠双脚,一个案件,徒步跑个几趟、一趟翻山越岭几十里,司空见惯。常常是晴天一身汗,雨天一身泥,碰到下雪天,衣服外面是雪水、里面是汗水。
雾气还没有完全散去,法庭的车就沿着“之”字路翻过那道三五里路的山梁,下了坡,来到了上禹溪。
找到村干部,一块去找老吴和老黄。哪知老吴和老黄都上了山。
没找到老吴和老黄,黄彩初有些失望,但事还是要做的,他拿出本子和笔,了解村民们对案件、对法庭的意见。
老吴的老婆说:虽然赔了钱,阿(意即我)服。让她再说,就再也说不出什么了。
三问
今天的第二站,是原路折回10里路,到一个叫毛楼的地方,找一个据说是姓张的老伯。老伯本身没有什么官司,闹纠纷的是他两个本族侄子:兄弟俩因为一块地,砸了墙,打了架,于是,土地经营权纠纷、财产赔偿纠纷、人身损害纠纷,3起案件同时起诉到法庭。
收案后,黄彩初立马去看了现场,问了乡邻,分别找双方调查了情况。一番了解下来,老黄心里有了数:案情不复杂,兄弟俩打的是“赌气官司”。
黄彩初找到当原告的老大,眨巴眨巴眼睛,问了他3个问题:“你说这地是你的,有没有证据?”
老大说:没有。
“你还说老二打伤了你老婆,医药费发票呢?你老婆说医药费发票给农村合作医疗报了销,拿不出来。没有发票作证据,你打什么官司?”
老大语塞。
“你说老二砸坏了你的墙,可你的墙外又被邻居砌了墙,这墙贴墙什么也看不到。你要证明老二打坏了你的墙,要么拆了邻居的房子扒开看,要么请技术部门用仪器鉴定,不过这你得先预交鉴定费,而且这费用还不少,你愿不愿交?”
老大再也说不出话。
黄彩初感觉到了火候,盯着老大的眼睛开了腔:“撤了吧,兄弟手足,为这么点事打几场官司,伤财又伤感情,不值当。”
老大思忖片刻,说:“那就撤了吧。”
黄彩初的“三问”,一下结了3个案子,在同事中传开了,同事们说,姜,还是老的辣,而且是老山姜更辣。
案子撤诉了,但黄彩初还是有些不放心,张家老大、老二是不是真的和好了?还有这两家妯娌间相处的怎么样了?黄彩初感觉还得找他们的长辈说合说合,巩固巩固。
然而,东家找,西家问,都没有听说黄沙村的张家兄弟在这里有一个伯父。时间不早了,黄彩初决定下次再来。
伏笔
驱车上路。中途,在一个村部草草吃了碗稀饭作午餐,又出发。
一路上山下坡。“山路十八弯,最低是高州。”到了高州村村部,村主任周志强早已等着了。
寒暄几句,周主任便一边引路,一边向严志彪庭长介绍这个纠纷发生时,当事人老周两口子的情况。
周志强所说的老周两口子,是一起离婚案件的当事人。1998年7月,黄彩初受理了村里有名的能人老周和他妻子的离婚案。调查得知,老周提出与结发妻子离婚,是因为这些年开车赚了不少钱,于是“花心”在外,有了“相好”。
黄彩初和村干部苦口婆心,让老周撤诉了。但2002年,老周又提出离婚,而且据说又换了一个“相好”,伤心至极的女方此时也同意离婚。
一向不主张轻易判离的黄彩初犯了难:他不情愿这对结发夫妻就这样走到了尽头。黄彩初判决离婚的时候,留了一手,他将老屋判给了男方,老屋边新做的披屋判给了女方,并将儿子判随女方一起生活,同时家中的大衣橱、高低床、长沙发、电扇等值钱家具全部判归女方。
果不其然,不到两年,榨完了老周钱财的“相好”离他而去,他只好又回到老屋家中,与前妻天天“低头不见抬头见”。一直关注着这对夫妻状况的黄彩初得知情况后,立即找到老周。
“老周啊,老辈人说,千只草鞋还是第一只的好,你看看,你在外面荒唐,你老婆在家帮你带孩子,多少人给她介绍男人她都不改嫁,这样的女人拿金条都换不到。回头是岸,还是合了吧!”
老周低了头,半天才应声:那就合了吧。
到了老周家,老周外出跑业务去了,老周的妻子满面春风地张罗着烧水泡茶,周主任见状打趣:“这么对老黄好,干吗不砍两斤肉表示表示?”
老周的妻子回一句:“杀条猪也值当。”
回村的途中,周志强问老黄:“你当年那样判,是不是早就为两口子复婚做准备的?”
“对,写文章这叫伏笔,你没教过书,不懂的。”老黄有些得意地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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